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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旁观者（第1页）

“项北？”

那个叫项北的女孩摆出一副笑脸“城南巷北。”

程南点点头，似乎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。

不少同学扭头看向程南，程南此刻已经明白了，似乎这吸引人的注意力的并不是因为自己，而是因为那个女孩或是自己坐在了这个位置。

下课之后，程南将帽子罩在了头上，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充足，这另他很是不习惯。

“项北，来了个新同学你好像对人家挺热情的啊~”一个刺耳的声音带着轻蔑，他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，来到项北桌前，用着手指不断挑飞一只只笔。

项北没有说话，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
“叶子轩跟你说话呢，没听到么？”一只签字笔从远处飞来，落在了项北的身上。

破裂的笔芯里的墨水染在了项北洁白的衣服上，溅在了程南的脸上。

“哟，对不住啊，这表子的笔质量不好。”另一个看上起颇为壮硕的男孩走了过来，咧嘴一笑，宛若台上的小丑为博得原谅而摆出来的。

殊不知自己却丑态百出。

程南向帽子里面缩了缩，将自己藏在阴影里面，用余光看了看项北。

项北站了起来，接着“啪”的一声扇了回去。

那壮硕男孩有些发懵，他叫许硕，是个体训生，他显然没想到这平日任人欺负的项北会突然还手。

脸色涨得通红，似乎因为被扇了一巴掌而充血还是自己的恼羞成怒。

“你TM的，找死是不是？”许硕挥舞着拳头一拳打在项北脸上，项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。

叶子轩只是站在一旁笑着，那许硕就欲再度出手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“上课了，回位置上去。”

许硕这才收手，离开时还愤愤骂了一句“撒b”

项北漠然的收拾好东西，坐在位置上，脸色被打的地方红肿起来，眼神却是平静如水。

程南缓缓递出一个创可贴，因为他时刻都会自残，程陌就让他在身上放了不少创可贴。

“谢谢。”项北接过时，笑了笑。

“他们为什么欺负你？”

“不知道，或许欺负我能让他们感受到成就感。”

程南没再说话，掏出手机发现程陌给自己发了消息:下午放学自己回家，公司有点事情离不开。

对于这一切程南早已习惯，他并没有觉得家人这样对自己有何不好，他反而从小就理解家人。

一堂课下来，程南在学校论坛看到不少东西，其中一大部分就是关于自己这个同桌的故事。

有什么说她不洁身自好，有人说她是孤儿，也有人说她爸妈交不起这个学校的学费，哭着求着校长收的她。

只要是足够劲爆，足够吸引眼球，那些肮脏劣质的谣言便会铺天盖地的涌来，他们根本不会推敲某件事情的合理性，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行了吗？

这是最后一堂课，天空又在此刻变得阴沉，压的程南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随着铃声响起，人潮如汹涌的河流开始涌动。

程南走到厕所，点上了一根烟，看着一截烟灰落在地上，自己的应该也如同这烟灰一样，掉入地上化为尘埃。

或许这才是他的归属。

来到走廊程南听见教室里传来一阵嘈杂。木凳砸到地上擦出沉重的撞击声。

桌子受力被推动，金属的桌腿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嚎叫。

“哎？新同学程南是吧？”一个男生走了过来，对于教室里的动静丝毫不感到奇怪。

“早点回家吧，还有啊，离那个女生远点。这算是我对新同学的忠告吧。”男生说完就背着书包离开了。

程南没有说话，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教室里发生了什么。似乎不参与才是真正明智的选择。

耳边突然变得嘈杂，它们又开始了。有的让程南进去帮她，有的让程南隔岸观火，还有的让程南参与其中。

“我自己都救不了，我还能救谁？”程南蹲下，冷汗狂流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看到教室里的场景。

项北被几个男生摁在地上，被人用着拳头招呼，她只能蜷缩在地上，用手捂着肚子，尽可能让自己受到的伤害少一些。

“砰！”

教室门被人恶劣的甩开，里面走出几个人程南并不知道，等人离开之后程南才走进教室。

项北抬头看了程南一样，随后依旧自顾自的受伤东西。

程南径直走向位置，拿起自己的书包就准备离去，走了几步似乎受到什么的谴责回头递出一个创可贴。

“这算是我坚持下来的奖励吗？”项北依旧用着平静的口吻说着。

程南往帽子里面缩了缩，目光看向别处。